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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芙回忆了一下:“四五岁过生日的时候。她在露台那儿……你知道露台上很多蚊子吧?”    老宅的露台上全是爷爷NN种的花,夏天特别藏蚊子,偏生她又Ai往那儿跑。还有楼顶做了菜园,葡萄藤架子下面是爷爷以前给爸爸做的秋千。还养了很多鸽子……    裴闵听她絮絮叨叨的说,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m0她的脑袋。    裴芙说着说着,眼泪就掉下来。她轻轻往爸爸怀里蹭了一下,嗓子哑了,“……我想他们了。”    “嗯……”裴闵叹了口气:“我也想。”    他说:“……现在,只有我们两个人了。”    这句话其实两个人心里都想过,但是谁都没有说出来过。好像谁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患得患失与不安。我们有且仅有彼此了。    裴闵说:“你还要被庄辛仪抢走了。”    这一句话把裴芙从伤感的气氛里粗暴地扯出来,她猛的抬头:“你怎么还在计较这个事?”    “因为你爸b较小心眼。你打小就喜欢乱认妈。”他呵呵一笑:“你最好别在外面给我认一个爸回来。”    裴芙忍不住要翻白眼:“不至于。”    “你今天出门之前,说了句什么来着?”    “就是那个什么……全世界……”    裴芙J皮疙瘩起来了:“停。”    “再说一次听听嘛。”裴闵闹她,到底谁是爸谁是孩子啊?幼稚Si了。    她被缠得没办法,“那你说啊!”    “全世界我最Ai你。”裴闵看着她,坦坦荡荡、不假思索。他重复了一次:“芙芙,全世界我最Ai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