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身到心
方才叫他吃饭的时候冷了不止一点,“别拿我当借口。我们的关系,我们什么关系?”    语气里夹杂着几分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阴阳怪气,偏偏裴炎也没感觉到。    “不是你说的吗?炮友。”    1    他撮着眉,似是难以理解他的脑回路,“这不就是及时行乐的关系?跟你以前一样。”    逻辑清晰,言语坚定,跟叙述客观事实一样,给顾卓言堵了个哑口无言。    跟他翻旧账呢这是。    其实也不全是,裴炎不过下意识提起了从前的破烂事。    既然关系已经至此,他管不了他同时有多少男人,但他可以选择不过问,不知道,选择当一个合格的床伴。    只是他似乎理解错了。    “你见哪个炮友住人家里?”    顾卓言敲了敲桌子,试图集中他的注意力,“你觉得我们像?”    “那是什么?”    裴炎思索片刻,说,“那就是情人?”    1    他没说话,手臂撑上桌子,托腮看他,表情似乎在说,是个屁,我看你还能说出什么花来。    他有些犯难,一时找不到这一类的其他词语。    柳眉微弯,凤眸清浅,红唇嫣然,一双颊上都是被滋润过的红,透着娇憨,令人不合时宜地想到过分的事情。    “裴炎。”    顾卓言盯着他,舌尖抵了抵上颚,一时有些口干,而后脱口而出,“就不能,是爱情?”    他大概真是疯了,看见他素着一张脸都那么好的气色,竟然能联想到牛马不相及的事情上去。    又不过脑子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。    这话出口,不止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