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核(五)
    他的话句句在理。    他像块木头般地坐着,脑子近乎空白。    在今天的事情发生之前,谁能想到那个谦恭有礼、仪态雅和的少年会是个满口扯谎的骗子。    王肆有一句话没有说错,有些虫子只会躲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吸血。那是它们的习性。    愤怒与失望像洪水一样淹没了秦阮。他薄唇紧抿,乌黑妙丽的双眸中不甘之意尽显。    他怎么会止步于此。他怎么能止步于此。    秦阮骨子里仍然是傲的。若这世上的人都要他去死,他也要活下来,神采盈然地活下来。活给他们看,活给自己看。    王肆被叫到名字的时候,他大喇喇地起身,向司徒明月施了一礼,昂然道:“学生要参加云音会。”    一些距离秦阮座位较近的乐生露出了不以为然的神色,对着王肆指指点点,低声揶揄。    王肆所弹奏的大阮曲是一首充满西域风情的古曲,《涼漠》,难度很高。    他一上来就给了那些轻看他的人一个下马威。    引子处的泛音与滚奏音色沉沉。音句偏弱,情绪控制得极妙,正是西域风沙弥扬,日色渐消的情境。    秦阮此刻是佩服王肆的。他虽然不弹大阮,但阮族乐器都有相通之处。无论是音感,还是弹奏手法,王肆都已经是另一个层次上的人了。    他专注于聆听王肆的演奏,并未发现,前方的庐月似